八面圆通最圆滑,逢人只说三分话的专家解读(八面圆通最圆滑,逢人只说三分话是什么生肖)

1

娘是我的婆婆,她疼爱我如亲生女儿一样,所以我把她叫娘。

第一次见娘,是爱人参加工作以后的那年腊月。我和他是同班同学,恋情一帆风顺,决定次年正月订婚,但是公婆却没见过未来小儿媳妇的我,因此,我在爱人"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激将法中,承受着婆婆是疯娘的巨大心里压力,第一次跟他走进了他的家一一三间土改时分下的到处漏雨漏风低矮的厦子房里。

娘当时和公公正坐在火盆边烤火,看到进来的我惊呆了。没反应过来,爱人赶紧说:妈,大(方言,爸爸的称呼)小莲来了。"

听到儿子的介绍,当时正在清醒期的娘激动得手足无措,赶紧抹凳子洗杯子倒水,喜怒不形于色的公公拧身进灶房张罗去了。娘紧随其后进去帮忙,一会儿,娘给我端来了四个热汽腾腾的荷包蛋。我因为臭美,晚上坚决不吃饭,娘悄悄地对我说,"这是乡俗,第一次回来必须要吃荷包蛋哩。"

听娘如此说,我只得端起碗细爵慢咽地吃起来,娘喜出望外,笑眯眯地坐在我对面,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年轻时高冷的我嘿嘿笑个不停。

我抬起头说:我是农村户口,干农活却不行,也不会干针线活呀。

"乃有啥哩,你没工作我儿子挣钱够零花了,不会种地也没有多少地让你种,我儿子放忙假了叫他种,以后人口又少,口子能过去哩。"

娘高兴地给我描绘着我们未来的生活蓝图。

听了娘的话,我心里美滋滋的,在那个商品粮和农村户口分化异常严重的年代,一个农村户口的女子,找个端国家碗还是正规院校毕业的爱人别提多幸运了,更别说婆婆不嫌弃了。

要回家了,爱人送我,娘也急忙跟出来送我。

送到大路上她舍不得我离去继续跟上我们一起走,由于天太冷,加之我知道她不敢生气也不敢高兴,马上要过年了,怕她受刺激犯病了,我便停下脚步让她回去,她嘴上答应着停了下来但是不走。

我说:你不走我也不走,都在这儿冻着。

听我如此说,她才慢慢地转过身去,我和她小儿子走了很远,回过头去看娘还站在原地向我们张望着。

"咋恁奇怪呢?我妈咋恁稀罕你哩,以前也有人给我介绍过女朋友,我妈好像都没有多大兴趣。"

娘的小儿子边走边嘀咕着。

"还有,你以后千万莫要骂我妈,她一生太苦了。"他又叮咛到。

"噢!"我响亮地回答到。

是啊!人和人的缘份真的太奇妙了,第一次见娘,娘就非常喜欢我,也许我前辈子就和娘是婆媳吧。

2

九三年早春二月,我和娘的小儿子结束了二年的爱情长跑,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娘也走进了我的生活,在不断地生活中,我也知道了娘的苦难人生。

我的公公解放前是国民党地方独立团团长身边的勤务兵,因他机灵,善于察言观色,爱动脑子,在待候团长的过程中取得了团长的信任,有文化的他不久升为团长的副官。从此,他对团长忠心耿耿,自然跟上喝香的吃辣的,威风八面地享受着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解放后公公选择了放下枪杆,回家务农。

听娘说公公的第一任夫人天生丽质,亭亭玉立,公公非常宠爱她,可怜红颜薄命,在如花的年龄里香消玉殒,后来,公公和娘又组建了新家庭。

娘相貌平平,进门后生一堆娃娃,让本就贫穷的家越发得家徒四壁。

因公公是从国民党部队投诚返乡的人员,又是被共产党枪毙了的团长身边人员,解放后一场又一场的政治运动来时他都害怕得提心吊胆,幸亏他为人八面圆通,为了他的生存,也为了儿女们安全成长,他夹着尾巴做人,八面玲珑地应付着各色人等。

娘虽然也灵醒,但是她个性非常强,刚正不阿,宁折不弯,在女人中极其少见。

性格完全相反的他们俩个在生活中摩擦不断,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身份不好的公公个头小,劳力不好,家里人口又多,他为了一家大小的生存,在生产队里曲意逢迎着队里的干部,红火人,尽量讨些出纳,保管,大食堂时的炊事员等既能拿高工分又轻松点的工作干。

那个年代,国家贫穷的人人都在死亡线上挣扎,娘看不惯公公的作为,讨厌他当炊事员打饭时宁肯照顾干部的亲属,也不照顾自己的儿女。直性子的娘理解不了公公的低声下气,饮泣吞声的生活方式,说话也不观场,管有人没人便常常把一肚子的怨气撒到公公身上。

当年在部队时都是风云人物的公公,跟着军管制的团长到那儿都被敬如上宾。投诚回乡以后,先是爱妻去世,精神遭受重创,生活质量一落万丈,受尽了白眼不说,为了活命整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耽怕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横祸的他已经活得很累很压抑了。

没文化的娘理解不了这些,更理解不了公公心里的失落,面对娘的牢骚,他们精神上没法交流。以前威风八面的他现在在外人面前忍气吞声,低声下气,社会地位的严重逆转,贫穷,让他心里没处发泄的辛酸苦楚,变成冰雹样的拳头向娘身上砸去。

个性极强的娘不但不求饶,嘴巴更不饶人,住往换来的是公公更狠的拳打脚踢和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大凡夫妻不和睦,弱势的一方定会让外人瞧不起,娘也不例外,常常遭受外人的白眼。

娘的儿女多,他们完美地遗传了娘的相貌性格和身高。因为家穷衣着也破烂,人的本性都是嫌穷爱富。人穷受人欺负很正常何况她的孩子们都和她一样有着非常强的个性,在村里受欺负打架是决不退缩的,可惜由于个子低,总是挨打对象。娘不服气,经常领着她的孩子上门去讨公道,往往公道没有讨到,引来的是公公怕给他惹事扣帽子的又一顿暴打。

最难忘的是那年夏天,由于小孩子不懂事,娘的儿子无意中冲撞了娘的妯娌。这下可不得了,在家里对媳妇言听计从的大伯很快拿着放牛的皮鞭子赶来了,他狠狠地向娘的身上抽去,雨点般的鞭子在娘身上抡着,娘在堂屋疼得直打滚,娘幼小的孩子们围着娘吓得哭成一片,公公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大伯打累了,骂骂咧咧回家去了。在极端愤怒中,娘的大小便失禁了,也滚不动了。我到现在也不能理解的是,大伯骂骂咧咧走了以后,公公爬起来把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娘又暴打一顿,边打边骂,吓得哇哇大哭的儿女们赶紧抱住公公的腿为娘求饶,然后七手八脚地把娘抬到床上去。

这次,个性特强的娘病了好多日子身体才恢复。

从此,我苦难的娘在挨打受气的折磨中话越来越少了,思想也麻木了,继而神志不清,走路疯疯癫癫的,傻笑,自言自语。

痴呆了的娘一刻也没有忘记她的责任和义务。在那个苦焦的岁月里,大脚的娘天天起五更先去井上挑回来一满缸水,紧接着开始了一天的劳动。收工后还有一大家子人的饭等着她做,晚饭后在煤油灯下还要做一家子人的鞋子,衣服。娘虽然手拙,但是裁剪棉衣手艺特别好。下雨天打地毯纺绳织凉席一刻也没闲着,天天睡眠不超过六个小时,为了节约时间,她去磨房推磨子都是利用后半夜的时间,第二天照常出工,为了她的儿女能长大,娘吃尽了人间万般苦。

娘的儿女们在她的苦难人生中慢慢熬大了,她那聪明有才气,见啥会画啥爱好书法的二儿子,在他十六岁的那一年,一板凳砸掉了这个家庭多年来的忍气吞声。

娘的儿子终于大了,娘有了保护伞,再也不憋屈了,也不挨打了。

虽然家里异常贫穷,但是娘的儿女却个个聪明过人,学习成绩优异。

苍天有眼啊,八十年代中期的那年暑假,娘的小儿子收到了中专录取通知书。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这个贫穷家庭黎明前的黑暗,最贫瘠的土地上开出了最艳丽的花朵啊!

我那苦命的娘,受尽欺负歧视白眼家暴宁折不弯的娘,她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她那高没有一扎粗没有一把的儿子,在那个阶级分化严重的年代能跳出农门,让她扬眉吐气,半辈子抬不起头的娘,被这个好消息刺激得彻底疯了。

娘的病是间歇性的,一受刺激就犯,发病时疯疯癫癫,过几个月又清醒了

3

贫穷的家庭出的都是自强不息的孩子。娘当班长的大儿子高中毕业后娶了个白囔囔能吃苦的媳妇。个性鲜明的二儿子也挑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兄弟俩人过日子你追我赶,短短几年光景都盖起了新房。

我的爱人上中专走了以后,娘的三儿子考大学时以几分之差落榜,由于家穷也没有机会再补习,便和他高中的恋人,也是在高考中以微小差距落榜的女朋友步入了婚姻殿堂。他们夫妻俩人很快进入了社会角色,俩个高智商高情商的人儿,从小本生意起步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一时在村里传为佳话。

娘的大女儿嫁给了有文化的新型农民,大女婿当了多年的村干部,家里开着磨房,并兼过农村信贷员,家境殷实,实实在在的土卖主。

小女儿嫁给了铁路工人,并且是有着门面房的街道人。娣妹俩人婚姻都非常幸福,困难时期经常接济她们的兄弟们。

娘心情别提多好了,病也犯得少了,让她欣慰的是熬煎了多年的儿媳妇问题,在文化和文明面前根本不是个事,都顺利解决了。

娘逢人拉家常时总是高兴地说:嘿嘿,甭看我儿都是秤砣,我儿媳都是秤杆子,我的孙子们一脚把老张家遗传了几代的低个子门楼子给踢翻了。

精神有了寄托,老俩口也不拌嘴了,政策也好了,也不怕政治运动了。公公在娘跟前换了个人似的,脾气好极了,屋里屋外一把手,领孙子,做农活,不让自己闲着,把日程安排的满满当当。

我过门分家后,俩个大家庭里个性都强的老小互不谦让,完美地演绎了婚姻大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娘每次来劝架,不问青红皂白,总是偏向我,把拳头狠狠地向她小儿子的头上敲去,每每这时,看到娘给我出了气,我便住了嘴。

一次我俩又"战斗",娘又来过问,照样打骂他的儿子,受了委屈的我口不择言骂娘,爱人哭了,他生气地对娘说:"你偏心眼,她骂你哩,你听见没有?你看人家兄妹多,不敢惹她,光敢打骂我。"

娘笑了,她边笑边说:"我就是偏心眼了咋啦?女子妈妈去世了,我就是她亲妈,你欺负她我肯定不饶你。

我一看爱人哭了,知道他真的伤心了,突然想起来婚前他给我说的话:他的妈妈一生太苦,以后吵架时千万不要骂娘,他错了我怎样惩罚他都行,但是骂娘他不原谅我。

想到这里,我赶紧闭嘴,这一点我不向娘学习,知错就改,紧急刹车后我抱起熟睡的儿子使性子向娘家走去。

天黑了,娘来了,她进门就满脸堆笑讨好脸板磁磁的我父亲。

"哎,亲家,你今中午给你子孙子吃啥饭?"

我是父亲的幺女,当一辈子村官的父亲很疼爱我。他没好气地回答娘:你把你喂混帐小子给我管美美的,再敢惹我女子,看我不过去把他脑袋敲起包,不会和你一样装模做样地做做样子。

"行,你收拾他权当给我出气哩。"

娘边说边去床上抱起我儿子,出来给我使个眼色拉上我赶紧出门就走。

刚走到房背后,躲在那里的爱人一个箭步冲上来接过娘手里的儿子大踏步向家走去。

看爱人走远了,娘悄悄教我:"女子,要明教子,暗教妻,被窝里头教爱人。看我脸上,以后你把我喂厉害鬼儿子让着点儿,你也能少生些气。"

我当时年轻,不理解这句话的涵义,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镜头永远印在我的脑海里,娘不是真心对我,怎会说出如母亲一样的话来?

娘啊!我那亲亲的娘啊!

4

我的儿子上幼儿园后,我去学校代教,娘年龄大了,抵抗能力差了,一到春秋,时常犯病,她犯了病好像喝醉了酒,心里明白的很,用扭秧歌的步子接送着她的孙子,而且保护的妥妥的。血缘关系真的太奇妙了,娘的孙子没有一个怕娘的,在娘的背上稳稳地成长着。

但是对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娘装疯卖傻地用疯言疯语嬉笑怒骂着。当然受害最深的是公公和娘的大伯哥。每次犯病都去闹腾,我们小一辈很团结,娘每次去闹腾,几个有风度的堂哥毫无怨言地把她送回来,和她一样性格的儿子们当着堂哥面吓唬她,娘总是跳着脚训她的儿子。

人啊,多做善事吧,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后来,我招了工,去了邻县工作,娘的儿女们日子蒸蒸日上,三儿子和小儿子都盖了平房,老大老二信用社的存款年年增长,摩托车才兴时,她的儿子们就拥有了它,娘心满意足,精神焕发,心情愉快。

九个孙子们也脱离了她的怀抱,都进了校园,她和中国所有的母亲一样,高兴地给她的儿子们帮忙做着力所能及的家务活,病犯得越来越少了。

我休假回家时,因爱人和儿

子的学校离家远,早上不回家吃饭,娘总是早早做好早饭后,从老房子前来叫我去吃。如果是冬天,我睡懒觉不想起床,娘会把早饭给我端前来喊我起来吃。当然,我会埋怨她的:那有老人给小的端饭的,您这样做不是让我遭孽么?千万不敢叫你的小儿子知道了,我会挨骂呢。娘每次都答应,过了又装着忘了,依然如故。

下午爱人和儿子回来,我做好饭叫娘和公公前来吃,遇到天气不好,我也给娘和公公端去。好吃的有我们吃的就有娘和公公吃的,给她零花钱,十次有九次她都不要,总说她有钱花,娘很少叫我名字,总是叫我女子。

经济条件改善了,加上我和爱人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也很少吵架了,在岁月静好中,我和娘的感情越来越深。

但是一到秋天,她偶尔还会犯病,犯了就翻山架岭地跑,往往跑多天后又自己回来了,实在让我们担心。我的爱人通过别人介绍,找到了当时我市治疗精神病最好的专家家里,专家给开了几方奇贵的西药,拿回来给犯病了的娘喝了以后,她睡了二天一夜后清醒了,只是清醒过来的她往往会痴很长时间精神才能恢复。

娘知道给她喝了重药,也知道那个药副作用大,从此再犯病公公给她喂药她坚决不喝,喝进去都会吐出来说害她呢。她的儿子给她喂时,她一口咬住儿子的手指头死不松口,但是我给她喂药,她总是乖乖地喝了下去,而且边喝边说这个大家庭只有我不会害她,因此她再犯病,给她喂药成了我的专利。

但是我每次给她喂了药,心里好难受啊,因为我总是感觉我利用娘对我的信任欺骗了她呀。

5

永远难忘2002年的冬季,那是个出奇冷的冬天。阴历十月底我回去休假,中午在我家吃过饭后,公公走了,爱人和孩子去了学校。我和好几年没犯病的娘坐在门口台梯上边晒太阳边聊天。娘突然问我:"女子,我要是先走了,你们都上班,你大(娘对公公的称呼)轮到你们管时咋办呢?"

"没事,我们没时间了掏钱请人经管,你相信我。"未加思索,我脱口而出。

"噢,这样我就放心了。"

娘说完这句话站起来就走了。

那成想这是我和娘的最后一句对话,也是永别。

那年阴历冬月初二下午五点多,刚到单位才一天的我接到了爱人传来的噩耗,六十六岁的娘走了。

我赶回去跪在娘的床头揭开娘脸上盖着的布,抱着娘已经僵硬了的头嚎啕大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下来,在悲痛欲绝,撕心裂肺的痛苦中,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妯娌们和大姑姐们拉不起来我,也跪在地上和我一起嚎啕大哭。娘的儿子们蹴在地上,双手抱头呜咽,我的爱人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撕住头发,头往墙上乱撞。院子里帮忙的乡亲都停止了手上的活,跟着抹眼泪。我七岁的儿子吓得抱住他爸爸的头边哭边说:"婆呀,你快醒来啊,你再不醒来我妈我爸要气死了呀。"

此刻,江河呜咽,草木含泪!

听说娘走时很安祥,中午饭后她说她瞌睡了,喝了一颗降压片后上床休息了,下午四点多出去串门回家的公公喊叫娘时再也没有喊醒她。

娘啊,子欲养而亲不待啊,您怎么走得这么急?您为什么不给我们孝敬您的机会?

娘入土的前一天下午,舅舅舅妈们来了,按乡俗娘的娘家人要给娘的儿子儿媳妇披红被面子,寓意着我们孝顺。想起娘受得苦和我们没有尽到的责任,我们都没脸披。

娘的二儿子跪步上前抱着大舅的腿嚎啕大哭,我们哭成一团,围观的乡亲们都跟着流泪,舅舅舅妈流着泪说:"我娃都起来,你们都是好样的,给***争了气,就是对她最大的孝顺,我们不怪你们,怪她没福,都快披上起来,正过大事呢你们还要招呼人哩。

管事的总管把我们一顿臭骂后,我们才披上了沉甸甸的乡俗爬起来。

娘的葬礼很体面,因她苦难的命运,加上和我和娘亲如母女的关系,除了亲朋好友以外,我娘家和婆家本村村民几乎都来行情。当天晚上,准备的五十多桌流水席座了七十多桌。我的大哥在大雪中从出差地镇安赶回来,领着我的亲人们齐齐给娘上香叩头,围观的村民很感动,都说娘今生值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冰雪严寒中,全村人不约而同地为娘送行,我的眼泪已流干,精神恍惚地跪在娘的"新家当门口,在大雪纷飞中,父老乡亲们的泪奔中看着娘进了"新家"。

不知何时再相见,天上人间月满花!

娘啊,您安息吧!

娘啊,您用善良诚实勤劳真挚赢得了全村人的爱戴,您真的值了。

娘啊,今天您的愚媳我用文字为您点亮思念的烛,也不枉您白疼我一场,这烛光里有我对您深深的思念和永远的牵挂!

娘啊,娘啊,我的亲娘啊,来世您福慧双修,我们还做亲婆媳!

张小莲,陕西丹凤人,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商洛市作协会员。

内容版权声明:除非注明,否则皆为本站原创文章。

转载注明出处:流星博客网